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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无畏唐 637 — 735年10月7日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生卒】:609—707 【介绍】: 唐僧。
中印度人,梵名戍婆揭罗僧诃
十三岁应嗣王位,让位于兄,出家,师事达摩掬多,授总持瑜伽三密教。
睿宗时负经来华。
玄宗时尊为教主。
开元五年,奉诏于菩提院翻译。
译有《虚空藏求闻持法》、《大毗卢遮那经》、《苏婆呼童子经》、《苏悉地揭罗经》。
新脩科分六学僧传·卷第五 传宗科(三)
华言净师子
又言善无畏
盖义翻也。
一名输波迦罗
华言无畏
亦义翻也。
其先以国难。
自中天竺分王乌荼。
父佛手王。
以畏有神姿异艺。
夙禅位焉。
已而兄弟阋墙。
统戎平定。
宜行军法。
义不忍诛。
乃𢪛泪白母。
以位让兄入道。
母哀而许之。
且密以传国宝珠。
为分器去。
师事中天竺国那烂陀寺达磨掬多。
为本师。
仍舍宝珠。
莹之像额。
一日侍次。
有僧持钵至。
而油饵尚温。
粟饭犹暖。
曰方从震旦乞得。
畏由是知其座下之人皆果證云。
掬多戒畏。
勿复言。
因尽得其总持瑜伽三密教法。
辞而游历。
摧破外道九十宗。
闻母氏以见忆丧明。
附信问安。
朗然如故。
未几。
还省。
掬多曰汝于震旦有缘。
行矣毋滞。
登雪山体殊不安。
忽掬多飞空至。
谓曰。
菩萨身同世间。
不舍生死。
汝久离相。
宁有病耶。
东近唐境。
有神人现形辞曰。
此寔文殊师利所护神州赤县地也。
非弟子所能摄。
开元四年。
丙辰奉梵夹届长安
诏居兴福寺
西明寺
先是帝梦与相见。
御丹青肖其貌殿壁。
及廷谒。
与梦所见。
无小异。
五年诏翻译。
菩提寺沙门悉达度语。
无著笔受
出虚空藏求闻持法经一卷。
十二年随驾入
出大毗卢遮那成佛神变加持七卷。
苏婆呼童子经三卷。
苏悉地揭罗经三卷。
沙门宝月度语。
一行笔受
盖得之京师华严寺
者昔有沙门无行西游。
学毕言归。
卒于北印。
获梵夹悉留华严云
至是始选取而译之。
畏尤开定业。
而禀承者日至。
平居神异莫测。
尝手出成模铸铜塔。
作火之日。
或惧其庭宇湫隘。
致灾变。
畏曰无苦。
当自知。
塔成而雪冻冱。
及炉炭。
上以夏暑旱。
使畏祷雨。
曰民病且死。
虽风雷亦足快意。
使中官高力士候望
畏不立坛。
持小刀搅钵中水
诵祝数百言。
有物如龙。
大如指。
赤色矫首瞰。
水面。
复潜钵底。
畏且搅且祝。
顷之白气自钵起。
径上数尺。
稍稍远引。
畏谓力士曰。
亟去雨至矣。
力士疾驰去。
顾见白气旋转。
自讲堂而西。
如匹素。
既而昏霾。
大风震电。
而随骤。
大木皆拔。
力士入奏。
而衣尽沾湿矣。
二十年乞西还。
不允。
二十三年乙亥十月七日卒。
寿九十九。
腊八十。
鸿胪卿鸿胪承李现。
具威仪宾律师护丧。
二十八年十月三日
葬全身龙门西山广化寺之庭。
善无畏
中印度人也。
释迦如来季父甘露饭王之后。
梵名戍婆揭罗僧诃
华言净师子
义翻为善无畏
一云输波迦罗
此名无畏
亦义翻也。
其先自中天竺。
因国难分王乌荼。
父曰佛手王以畏生有神姿宿赍德艺故历试焉。
十岁统戎。
十三嗣位。
得军民之情。
昆弟嫉能称兵构乱。
阋墙斯甚。
薄伐临戎。
流矢及身掉轮伤顶。
天伦既败军法宜诛。
大义灭亲忍而曲赦。
乃抆泪白母。
及告群臣曰。
向者亲征恩已断矣。
今欲让国全其义焉。
因致位于兄固求入道。
母哀许之。
密与传国宝珠。
犹诸侯之分器也。
南至海滨。
遇殊胜招提得法华三昧。
聚沙为塔。
仅一万所。
黑蛇伤指。
而无退息。
复寄身商船往游诸国。
密修禅诵口放白光。
无风三日舟行万里。
属商人遇盗危于并命。
畏恤其徒侣默讽真言。
七俱胝尊全现身相。
群盗果为他寇所歼。
寇乃露罪归依指踪夷险。
寻越穷荒。
又逾毒水才至中天竺境。
即遇其王。
王之夫人乃畏之女兄也。
因问舍位之由。
称叹不足。
是日携手同归
慈云布阴一境丕变。
畏风仪爽俊聪睿超群。
解究五乘道该三学
总持禅观妙达其源。
艺术伎能悉闻精练。
初诣那烂陀寺。
此云施无厌也。
像法之泉源众圣之会府
畏乃舍传国宝珠莹于大像之额。
昼如月魄夜若曦轮焉。
寺有达摩掬多者。
掌定门之秘钥。
佩如来之密印。
颜如四十许。
其实八百岁也。
玄奘三藏昔曾见之。
畏投身接足。
奉为本师。
一日侍食之次。
旁有一僧。
震旦人也。
畏现其钵中见油饵尚温粟饭犹暖。
愕而叹曰。
东国去此十万馀里。
是彼朝熟而返也。
掬多曰。
汝能不言真可学焉。
后乃授畏总持瑜伽三密教也。
龙神围绕森在目前。
其诸印契一时顿受。
即日灌顶为人天师
称曰三藏。
夫三藏之义者。
则内为戒定慧。
外为经律论。
以陀罗尼总摄之也。
陀罗尼者。
是菩提速疾之轮。
解脱吉祥之海。
三世诸佛生于此门。
慧照所传一灯而已。
根殊性异灯亦无边。
由是有百亿释迦微尘三昧。
菩萨以纲总摄于诸定。
顿升阶位邻于大觉。
此其旨也。
于时畏周行大荒遍礼圣迹。
不惮艰险。
凡所履处皆三返焉。
又入鸡足山为迦叶剃头。
受观音顶。
尝结夏于灵鹫。
有猛兽前导。
深入山穴。
穴明如昼见牟尼像。
右侍者如生焉。
中印度大旱。
请畏求雨。
俄见观音在日轮中手执军持注水于地。
时众欣感得未曾有。
复锻金如贝叶写大般若经。
镕中金为窣睹波。
等佛身量焉。
母以畏游方日久。
谓为已殁。
旦夕泣泪而丧其明。
洎附信问安。
朗然如故。
五天之境自佛灭后外道峥嵘。
九十六宗各专其见。
畏皆随所执破滞析疑。
解邪缚于心门。
舍迷津于觉路。
法云大小而均泽。
定水方圆而任器。
仆异学之旗鼓。
建心王之胜幢。
使彼以念制狂即身观佛。
掬多曰。
善男子。
汝与震旦有缘。
今可行矣。
畏乃顶辞而去。
至迦湿弥罗国。
薄暮次河。
而无桥梁。
畏浮空以济。
一日受请于长者家。
俄有罗汉。
降曰。
我小乘之人。
大德是登地菩萨。
乃让席推尊。
畏施之以名衣。
升空而去。
畏复至乌苌国
有白鼠驯绕日献金钱。
讲毗卢于突厥之庭。
安禅定于可敦之树。
法为金字列在空中。
时突厥宫人以手按乳。
乳为三道飞注畏口。
畏乃合掌端容曰。
我前生之母也。
又途中遭寇举刃三斫而肢体无伤。
挥剑者唯闻铜声而已。
前登雪山大池。
畏不悆。
掬多自空而至曰。
菩萨身同世间不舍生死。
汝久离相宁有病耶。
言讫冲天。
畏洗然而愈。
路出吐蕃
与商旅同次。
胡人贪货率众合围。
畏密运心印而蕃豪请罪。
至大唐西境夜有神人曰。
此东非弟子界也。
文殊师利实护神州。
礼足而灭。
此亦犹迦毗罗神送连眉也。
畏以驼负经至西州涉于河。
龙陷驼足没于泉下。
畏亦入泉三日。
止住龙宫宣扬法化。
开悟甚众。
及牵驼出岸。
经无沾湿焉。
初畏途过北印度境。
而声誉已达中国。
睿宗乃诏若那及将军史献。
玉门塞表以候来仪。
开元初
玄宗梦与真僧相见。
姿状非常。
躬御丹青写之殿壁。
及畏至此与梦合符。
帝悦有缘。
饰内道场尊为教主。
自宁薛王已降皆跪席捧器焉。
宾大士于天宫。
接梵筵于帝座。
国师广成之道。
致人主于如来之乘。
巍巍法门于斯为盛。
时有术士。
握鬼神之契。
参变化之功。
承诏御前角其神异。
畏恬然不动。
而术者手足无所施矣。
开元四年丙辰
赍梵夹始届长安
敕于兴福寺南院安置。
续宣住西明寺
问劳重叠锡贶异常。
至五年丁巳
奉诏于菩提院翻译。
畏奏请名僧同参华梵。
开题先译虚空藏求闻持法一卷。
沙门悉达译语。
无著笔受缀文。
缮写进内。
帝深加赏叹。
有敕畏所将到梵本并令进上。
昔有沙门无行西游天竺
学毕言归。
方及北印不幸而卒。
其所获夹叶悉在京都华严寺中。
畏与一行禅师
于彼选得数本。
并总持妙门。
先所未译。
十二年随驾入
复奉诏于福先寺译大毗卢遮那经。
其经具足梵文有十万颂。
畏所出者撮其要耳。
曰大毗卢遮那成佛神变加持经七卷。
沙门宝月译语。
一行笔受删缀辞理。
文质相半。
妙谐深趣。
上符佛意下契根缘。
利益要门斯文为最。
又出苏婆呼童子经三卷。
苏悉地揭罗经三卷。
二经具足咒毗耶也。
即秘密禁戒焉。
若未曾入曼荼罗者。
不合辄读诵。
犹未受具人盗听戒律也。
所出虚空藏菩萨能满诸愿最胜心陀罗尼求闻持法一卷。
即金刚顶梵本经成就一切义图略译少分耳。
畏性爱恬简静虑怡神。
时开禅观奖劝初学。
奉仪形者莲华敷于眼界。
禀言说者甘露润于心田。
超然觉明日有人矣。
法侣请谒。
唯尊奉长老宝思惟三藏而已。
此外皆门人之礼焉。
一行禅师者。
帝王宗重时贤所归。
定慧之馀阴阳之妙。
有所未决亦咨禀而后
畏尝于本院铸铜为塔。
手成模范。
妙出人天。
寺众以销治至广庭除深隘。
虑风至火盛灾延宝坊。
畏笑曰。
无苦自当知也。
鼓铸之日。
大雪蔽空。
雾塔出垆瑞花飘席。
众皆称叹焉。
又属暑天亢旱。
帝遣中官高力士
疾召畏祈雨。
畏曰。
今旱数当然也。
若苦召龙致雨。
必暴适足所损。
不可为也。
帝强之曰。
人苦暑病矣。
虽风雷亦足快意。
辞不获已。
有司为陈请雨具。
幡幢螺钹备焉。
畏笑曰。
斯不足以致雨。
急撤之。
乃盛一钵水以小刀搅之。
梵言数百。
咒之须臾有物如龙。
其大如指。
赤色矫首瞰水面复潜于钵底。
畏且搅且咒。
顷之有白气自钵而兴。
径上数尺。
稍稍引去。
畏谓力士曰。
亟去雨至矣。
力士驰去。
回顾见白气疾旋自讲堂而西。
若一匹素翻空而上。
既而昏霾大风震电。
力士才及天津桥。
风雨随马而骤。
街中大树多拔焉。
力士入奏。
而衣尽沾湿矣。
帝稽首迎畏。
再三致谢。
邙山有巨蛇畏见之叹曰。
洛阳城耶以天竺语咒数百声。
不日蛇死。
安禄山洛阳之兆也。
一说畏曾寓西明道宣律师房。
示为粗相。
颇嫌鄙之。
至中夜扪虱投于地。
畏连呼律师扑死佛子。
方知是大菩萨。
诘旦摄衣作礼焉。
若观此说。
灭至开元中仅五十载矣。
如畏出没无常非人之所测也。
二十年求还西域
优诏不许。
二十三年乙亥十月七日
右胁累足奄然而化。
享龄九十九。
腊八十。
法侣凄凉皇心震悼。
鸿胪卿
鸿胪丞李现具威仪。
律师护丧事。
二十八年十月三日
葬于龙门西山广化寺之庭焉。
定慧所熏全身不坏。
会葬之日涕泗倾都。
山川变色。
僧俗弟子宝畏禅师畏禅师荥阳郑氏琅邪王氏痛其安仰如丧考妣焉。
乾元之初唐风再振。
二禅师刻偈。
诸信士营龛。
弟子舍于旁。
有同孔墓之恋。
今观畏之遗形渐加缩小。
黑皮隐隐骨其露焉。
累朝旱涝皆祈请。
徵验随生且多檀施。
锦绣巾帕覆之如偃息耳。
每一出龛置于低榻香汁浴之。
洛中豪右争施弹帕净巾澡豆以资浴事。
上禳祷多遣使臣往加供施。
必称心愿焉。
释无畏三藏。
天竺人
让国出家。
道德名称为天竺之冠。
所至讲法必有异相。
初自天竺至。
所司引谒于玄宗
玄宗见而敬信焉。
因谓三藏曰。
师不远而来故倦矣。
欲于何方休息耶。
三藏进曰。
臣在天竺时。
尝闻大唐西明寺宣律师持律第一。
愿往依止焉。
玄宗可之。
律禁戒坚苦焚修精洁。
三藏饮酒食肉言行粗易。
往往乘醉喧竞秽污茵席。
律颇不能甘之。
忽中夜律扪虱将投于地。
三藏半醉连声呼曰。
师律师扑死佛子耶。
方知其为异人也。
整衣作礼而师事焉。
在洛时有巨蛇高丈馀长且百尺。
其状甚异。
蟠绕出于山下。
洛民咸见之。
畏语曰。
此蛇欲决水潴洛城
即说佛书义。
其蛇至夕则驾风露来。
若倾听状。
畏责之曰。
尔蛇也。
当居深山中用安其所。
何为将欲肆毒于世耶。
速去无患生人。
其蛇闻之若有惭色。
遂俯于地顷而死焉。
其后安禄山洛阳尽毁宗庙。
果符其言。
开元十年七月旱。
帝遣使诏无畏请雨。
畏持满钵水以小刀搅之。
诵咒数番。
即有物如蚪龙从钵中矫首水面。
畏咒遣之。
白气自钵腾涌。
诏使曰。
速归雨即至矣。
诏使驰出。
顷刻风雷震电。
诏使趋入奏。
御衣巾已透湿。
霖雨弥日而息。
又尝淫雨逾时。
诏畏止之。
畏捏泥媪五躯向之作梵语叱骂者。
即刻而霁。
尝过龙河以一橐驼负经没水。
畏惧失经遽随之入水。
于是龙王邀之入宫讲法。
为留三宿而出。
所载梵夹不湿一字。
其神异多类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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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寿光东汉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介绍】: 东汉人
华佗同时。
传有异术,年可百五六十岁,须发尽白,而色理如三四十时。
唐虞东汉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介绍】: 东汉东莱不其人
华佗同时。
然能道西汉末年赤眉、张步家居里落,若与之相及者。
后死于乡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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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女生东汉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介绍】: 东汉长乐人
华佗同时。
数说明帝时事,甚明了,或疑其明帝时人。
董卓乱后,莫知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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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明善元 1269 — 1322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生卒】:1269—1322 【介绍】: 元大名清河人字复初
诸经皆有师法,尤深于《春秋》。
早年游吴中,以荐为安丰建康学正
辟掾行枢密院佥院董士选待之若宾左。
仁宗即位,升翰林直学士
诏以蒙古文节译《尚书》有关政要者。
延祐二年,始会试天下进士,首充考试官;廷试,又为读卷官
所取士后多为名臣。
累官翰林学士卒谥文敏
早岁以文章自豪,出入、汉间,晚益精诣。
有《清河集
明善字复初大名清河人
读书过目辄记,尤深于春秋。
弱冠游吴中,浙东使者荐为安丰建康学正,累辟掾台省,坐诬免。
侨寓淮南仁宗东宫,首擢太子文学,及即位,改翰林待制,升直学士知制诰同修国史,迁侍读学士
延祐间,改礼部尚书,擢参议中书省事,复入翰林
岁终,拜湖广行省参知政事,召为集贤侍读学士,进翰林学士
至治二年卒于位,年五十四,赠资善大夫河南行省左丞追封清河郡公谥文敏
复初早以文章自豪,晚益精诣,吴伯清称其文脱去时流畦径,而追古作者之遗。
马伯庸亦谓公文刻而不见其迹,新而必自己出。
蔚乎其华敷,鐄乎其古声,倡古学于当世,为一代之文宗者,柳城姚燧暨公而已。
初,复初江西金陵,每与虞伯生剧论,相得甚欢。
京师,乃复不能相下。
真人吴闲闲复初交尤密,尝求作文。
既成,谓闲闲曰:伯生见吾文,必有讥弹,为吾治具,招伯生来观之。
明日,伯生至,复初出文问何如?
伯生曰:公能从言,去百有馀字,则可传矣。
复初即泚笔属伯生,凡删百二十字,而文益精当,复初大喜,乃欢好如初。
伯生亦尝谓复初文章发扬蹈厉,藐视秦汉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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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普曹魏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介绍】: 三国魏广陵人
华佗学医。
依准治,多所全济。
五禽戏,以当导引,受而行之,年九十余,耳目聪明,齿牙完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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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叔和西晋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介绍】: 西晋高平人名熙,以字行。
太医令
性度沉静。
通经史,穷研方脉,精意诊切,辑集华佗张仲景等脉诊论说,合以己意,撰为《脉经》,为我国医学最早脉学专著。
又辑集整理张仲景《伤寒杂病论》。
华亦祥清初 1624 — 1665
梁溪诗钞
华亦祥(1624-1665),字缵长号鹅湖又号惕中
无锡人
顺治十六年(1659)殿试进士第二名,授编修
江南以抗粮案被逮诸人,亦祥保全者甚多。
维基
华亦祥字缵长号鹅湖又号惕中
江南无锡人
清朝翰林榜眼及第
华敷施。
顺治十四年(1657年)参加丁酉科乡试中举。
顺治十六年(1659年)殿试登进士一甲第二名(榜眼),授编修徐元文状元叶方蔼探花
顺治十八年(1661年)会试同考官
康熙初年1662年华亦祥康熙帝北京西郊香山康熙帝向僧人礼拜,华亦祥忍耐不语,康熙一走,华亦祥便拿棍子殴打僧人,还骂道:“你是甚么人,竟敢受天子礼拜?
”僧答道:“天子不是拜我,是拜佛!
华亦祥则回答:“我不是打你,是打佛。
”僧称:“阿弥陀佛,善知识”。
侍母至孝,爱及族人,“曲沃天伦,尤恤乡旧”。
累迁弘文院侍读学士
为官清廉,卒时,无以成殓。
徐元文叶方蔼为他处理丧葬事宜。
背景地图 当代地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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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永沂当代
人物简介
何永沂广东中山小榄镇人一九四五年农历七月二日广州市出生;毕业于中山医学院。
长期在医院的病房、急诊室、门诊部一线从事临床医疗工作。
点灯集·序(李汝伦)
医生能诗,代不乏其人。
我华古医书皆古文辞,其中间杂韵语,如《外科正宗》每方下附一诗;《针灸大成》诸證治下皆用七言韵句,《汤头歌诀》更无须论,此固与诗隔山隔水,然其音节韵法与诗通。
医者诵习,久则入壳,曰曲径通幽,曰习于此,得于彼。
中国尚有医国医人、良医良相之说,医人心系国运,医国人蒙其惠。
杜甫虽非医生,但家有药栏,中老年皆曾“卖药都市”,当通医理。
苏东坡亦然,生痔能自药自医而瘉。
晚年居常州,知病必不起,乃不为自己开方,此二公皆以医国为己志。
至近代西学东来,学医者读洋医书,写拉丁文,故浸润诗道者不多。
或谓鲁迅郭沫若皆学西医者,且终成一代文坛大匠
余曰鲁郭原本有古诗文基础,学西医乃半路出家,旋又还俗,是学西医而非业西医者,所开药方只关灵魂,无关体肤。
何永沂君学于名牌医科大学,青于“不宜提倡”之年,长于文化遭革之岁,诗词如系缧绁,而永沂向此‘囚徒’投怀送抱。
既在诊室,又倚吟窗,鱼与熊掌双取而不一舍,昼则医人,夜思医国,皆吹毛求疵,有人善之,有天厌之。
君有句云“于国于家犹废纸,编成哭笑掷江湖”,诗词之不为世重,难为世用,堪为一叹。
然掷于江湖而废纸者,岂君诗乎?王阳明曰:“人之诗文,先取真意”,君诗有真哭真笑,真感慨,真性情,投之江湖,江湖有幸。
其真为废纸者,乃无哭无笑,装哭伪笑,如俳优之随锣鼓而舞之蹈之,随弦索而歌之哼之。
此类诗多昧于是非之辨,妍媸之分,邪正之识。
或以非为是,以恶为善,媚世媚俗,迎时迎节,平庸低劣,摭拾牙彗。
此类诗掷之江湖,江湖污染。
余曾为诗词队列之加长加宽而喜,亦为废纸之叠高叠厚而悲。
俯仰无憾于天地,去来无愧于黎庶,应人逝而诗生,勿人在而诗死,诗固赖锤炼,是精钢是粗铁,难欺明眼。
有者经久而不锈,有者生日便是死期。
“李杜诗篇万口传,至今已觉不新鲜”,极似卖矛又卖盾者声口,即“不新鲜”矣,何又“万口传”乎?然细味其意在望“江山代有才人出”,写时代之真情真事,歌时代之正气正声,为时代而呼李杜,勿弄生死同时或朝生暮死之物。
“歌暴尊秦颂圣时,谁能风骨似梅枝?江湖董狐,不写人间造孽诗。
”此永沂愤造孽诗之多而发也。
建国以来,运动如兵连祸结,造孽不断,颂美造孽之诗铺天盖地。
“哀莫大于心死”,此等诗皆心死之作,全无半点人气活气,悲夫,其心为自家挖出晒乾乎,抑被人掏出剁碎乎? 永沂写出若干鞭笞各种造孽之诗,盖诗人以医者之明眸审视人间鬼蜮,望闻问切,直思刺肓之上,膏之下,逮二竖子以殛之。
然其诗照眼之间,状似委婉,以心电图观之,则起伏跌宕,轰鸣钟鼓,振幅酣恣,别有顿挫,嚼有馀甘。
“劫有馀哀人半老,史无前例幻全消”,“馀哀”,劫之重也;“半老”,劫之久也;“幻全消”,一道虹影,一幅海市,主观唯心主义,好梦破灭。
凡在劫中助纣为虐,企图捞取汤汁热、人肉腥之政客、左棍及盲信盲从盲动,助势成威之愚蠢,亦“幻全消”矣。
“村童雀跃乐洋洋,除夕家家豆腐香。
小巷深宵闻细语:一餐吃了一周粮”。
永沂诗中朴白之作。
北方俗云:“富人吃肥猪,穷人吃豆腐”,此时豆腐身价提高到除夕珍品、稀罕物,可见平日豆腐也无。
然笔锋一转,向更深处钻进。
“一餐吃了一周粮”,岂饕餮者一餐猛吞一周之量,实乃一周之量不过一餐而已。
细细算来,一月只有四、五餐粮食,一年只有十八天粮食,则人人有饿殍前程。
而更可悲者,在饿而不许言饿。
言饿得于深宵,得用细语(不敢大声也)。
一九五七年广东某著名民主人士为民请命,称“农民面临饿死边缘”,被指为诬蔑社会主义,反动透顶。
揭发、批判、斗争、大右派。
小巷中人当然记忆犹新,口中言饿,可能招致口祸。
必须枵腹而唱饱,“鼓盆”(空盆)而颂圣:嚼圣德之巍巍兮,填肚皮之胀胀。
“君子食勿求饱”,吾民皆君子也,舜也尧也。
啼饥号寒之权褫无寸缕!
天乎,天乎,人间何世!
然政治上遭祸忒深者,仍为肠胃中无脂肪,头颅中有货色之文化人。
“廿年左氐春秋传,一代才人血泪场”(拙句),永沂正当冠时,然不能少免。
“发配深山为学农,方知水瘦与山穷”;“敲锣打鼓冻云开,不那寒宵圣旨来。
任是山深更深处,也应无计避红埃”,诗从唐人句“避徵徭”中化出,即除夕吃豆腐处也。
青少年所谓“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从逆反中再逆反,彼中聪明者开始醒转,悟道。
在实践中已打破玄机,扫荡玄虚。
“兢兢战战彩云中,紫带环腰道转穷。
书要自焚龙要捧,文人无骨可怜虫”。
诗咏某大翰林,位高云上,斑斓得很。
为要表忠,自称要焚毁过去一切著作。
此言之出,乃李斯变相焚书之议,终于引发一场史无前例之焚书烈火,使秦始皇自亏小巫。
呜呼,无骨文人岂止一人哉。
出卖朋友同志,取媚当道,以便“送我上青云”,此为一种,“战战兢兢,汗不敢出”,被迫大讲违心,此为又一种。
虽有差别,后者可,前者当诛,然为“可怜虫”则一。
文革已过去二十多年,然此类“虫儿”,既未死绝,也未冻僵。
“举国曾欢烹巨蟹,低头又见小蟛蜞”,蟛蜞,蟹之小者,俟有机会便出穴横行,威胁农田、水利、堤岸安全
若问蟛蜞姓甚名谁?南京一老教授称作“牛二”,永沂则道:“柴门闻吠寻常事,识得文痞旧姓姚。
永沂“不是佳人不是贼,也无风雨也无晴”一联脍灸诗界,每使名家击节。
“也无风雨也无晴”东坡《定风波》中结句,作于元丰五年,时乌台诗案了结,几死而未死,被下放黄州
回首惊心,风雨如晦,前瞻来路,布云似盖。
如系佳人,何以遭贬;如是贼,何以免杀。
此联如赠东坡宜矣。
当代,不是佳人者,不是权贵,不是大款,不是歌星影后……;不是贼者,不再为改造对象,可免于挟起尾巴作人
耐人寻味者,资产阶级臭时,此辈头顶资产阶级屎盔,资产阶级香时,此辈则摘了资字大帽,与资产阶级脱离亲子关系,入藉纷纷下岗之无产者内。
宜然知此联者,初见其人必曰“不是佳人不是贼”,相与大笑。
永沂诗中佳句佳什甚多,此处略举数例: 屈原问天我问心,生岂不哀死岂真。
厄运检书为伴侣,棘途强我作诗人,诗爱旁门能啖鬼,我无左道可通神。
阿Q气救心良药,屡梦乘槎拥白云《放言》 神佛满天好打油,中华自诩是神州。
封来封去神千榜,却少神名号自由。
《重读<封神榜>有悟》 居然戏假能成节,堪令吾徒眼界新。
皇历重翻一页页,宫中何日不愚人。
《愚人节打油》 谁复幻虚寻蚁梦,自思无意惹蜂窝。
《遣怀》 日落松岗三碗酒,诗成读者半打人《生日杂咏》 永沂是位好医生,晚间仍常有电话问病者,不得安宁,难为他有如许逸兴、时间,其研究聂绀弩诗探秘索隐,每有创见,文行则大家学者,使研聂者服。
与余推心相交十馀年,仪态儒雅,白衣秀士。
每抽暇自番禺携酒枉过,则必先招二三好友,酣畅淋漓,忘形尔汝月旦诗文,考论天下。
余患心疾住院,永沂几每日一长途电话,垂询查问,给予遥控。
其为医也,取诗道之温柔敦厚;其为诗也,取医道之济世活人。
时而披发仗剑,驱逐鬼。
余敬其人,喜其诗,然从未当面捧之为西子王嫱,十全大补。
某日永沂讨序而来,曰“知兄病惫,常不忍开口,好在诗有油味,可博一粲,有利于病。
”余徘徊地狱天堂门外,鬼卒相凶,睛突突焉,刃铮铮焉,余不敢前,执永沂诗而挑之,鬼则愈怒,作欲砍状,余悚然退,自思此人间诗,不足与鬼神语也。
乃以素读其诗之零碎杂感,拼装成文,中多藉他酒杯,浇我块垒,如今假话假货充斥,余以之冒充曰序,可乎?
点灯集·序(李经纶)
当代诗人中,何永沂是一个异数。
一些有识之士称其诗为“点灯体”或“永沂体″,就是因为他的诗,以其卓拔的思想,融铸古今的艺术,自出机杼的创造意识,对人类命运的终极关怀,厚重的历史沧桑感,予人以一种全新的感觉。
他的许多优秀诗篇,已不胫而走,影响深远。
永沂的诗,少有春郊试马,志得意满的欢愉,亦罕见花前月下,温言絮语的陶情。
给读者更多是扼腕的沉痛,仰天长思。
许多人爱读何永沂的诗,倒不是喜欢自找苦吃,而是寻求心灵的契合,思维的警示。
在我看来,他的诗思奇崛而又出手自然,冷香内蕴山河热,恐怕是读者倾注的主要原因,当人们惊呼当代诗词的走向之时,早已有一些诗人走在时代的最前列,作出了无愧于前贤的贡献,其中便包括何永沂
这不能不说是时代的特别恩赐,我想,永沂的诗将有永恒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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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灯集·自序
先容我借他人高论一用。
顾炎武语录:“诗文之所以代变,有不得不变者。
一代之文,沿袭已久,不容人人皆道此语。
今且千数百年矣,而犹取古人之陈言,一一而摹仿之,以是为诗,可乎?
故不似则失其所以为诗,似则失其所以为我。
李杜之诗所以独高于唐人者,以其未尝不似,而未尝似也,如此者可以言诗也已矣。
” 集黄仲则诗:“只知独夜不平鸣,更值秋来百感并。
一日尚存休灭性,不妨明日有狂名。
龚自珍语录:“……诗与人为一,人外无诗,诗外无人,其面目也完。
(《书汤海秋诗集后》)” 集龚自珍诗:“幽光狂慧复中宵,尘劫成尘感不销。
赖是小时清梦到,四厢花影怒于潮。
陈寅恪语录:“惟此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历千万祀,与天壤而同久,共三光而永光。
″(《清华大学王观堂先生纪念碑铭》)” 鲁迅语录:“古之诗人是有名的‘温柔敦厚′的,而有的竟说‘时日曷丧,予及汝偕亡′,你看够多么恶毒?
更奇怪孔子‘校阅′之后,竟没有删,还说什么‘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哩,好象圣人也并不以为可恶。
……后人能使古人纯厚,则比古人更为纯厚也可见。
清朝曾有钦定《唐宋文醇》和《唐宋诗醇》,便是由皇帝将古人做得纯厚的好标本,不久也许会有人翻印,以‘挽狂澜于既倒的。
′″(《古人并不醇厚》见《花边文学》) 郁达夫语录:“讲到了诗,我又想起我的旧式想头来了,目下流行著的新诗,果然很好,但是,像我这样懒惰无聊,又常想发牢骚的无能力者,性情最适宜的,还是旧诗,你弄到五个字,或者七个字,就可以把牢骚发尽,多么简便啊!
” (《骸骨迷恋者的独语》) 聂绀弩语录:“旧诗适合表达某种情感,二十馀年来,我恰有此种情感,故发而为诗;诗有时自己形成,不用我做。
″(《<散宜生诗>自序》)“我作诗只是一种文字游戏,说得漂亮一点,是一种不须惊动别人而自得其乐的文字游戏。
″(《<散宜生诗>朱正注本后记》) 邵燕祥语录:“……而打油诗之所以为打油诗,不管各家风格迥异,其关注民生,直面现实,疾恶如雠是一致的;可以说,忧患意识和批判精神,正是这些打油诗的灵魂。
″(《当代打油诗丛书弁言》,见《夜读札记》广东人民出版社二零零一年一月第一版)。
全文参看本书“附录″) 钱理群语录:“……耐人寻味的是,这类打油诗的变体(何按:指周作人创作和议论过的“杂诗″一类),竟在六七十年代的中国,得到了异乎寻常的发展,而且一直影响到八九十年代的旧体诗创作。
其首屈一指的代表诗人,自然是聂绀弩
人说他‘以杂感为诗′,正是承继著鲁迅周作人那一路的。
他自己则一再表示‘微嫌得句解人稀′,舒认为这是‘要与传统的诗学严格划清界限,怀疑别人是否懂得这个界限,是否仍然用了传统的标准来肯定他赞美他。
′被称为‘聂体′的打油诗是具有更鲜明的时代特徵的。
在那‘史无前例′的黑暗而荒谬的年代,人的痛苦到了极致,看透了一切,就会反过来发现人世与自我的可笑,产生一种超越苦难的讽世与自嘲。
这类‘通达、洒脱其外,愤激、沉重其内′的情怀,是最适于用‘打油诗′的形式来表达的。
聂绀弩与同时代诗人(这又是相当长的名单:杨宪益、李锐、黄苗子、邵燕祥……等等)的试验證明,‘打油诗′的形式,既自由又随便,为个人的创作留下了比较大的空间,又便于表达相互矛盾,纠缠的复杂情感、心绪,具有相当大的心理与感情的容量。
尽管它需要有更高的精神境界,更强的驾驭语言的能力,但我想,在我们这个充满矛盾的处于历史转型期的时代里,打油诗体是可能具有更大的发展前景的。
(《20世纪诗词:待开发的研究领域》见《全国第十四届中华诗词研讨会论集》)。
当了一次“文抄公″,套用文天祥《集杜二百首?自序》中的话来说:“凡吾意所欲者,″各家“先代为言之″,且奇警精辟、神,只好照录可也。
在下医馀为诗,正如聂翁所说的:“只是一种文字游戏″,“旨在自娱″。
关于诗的游戏论,在我心中思之已久,正好借此处一吐为快。
荷兰约翰?赫伊津哈在《游戏人》书中有《游戏与诗》一章系统地论及这个问题,哲语连珠,全面详尽。
但西方之说与中国国情终有隔阂,比他早一百多年,清朝诗人张问陶已有一首七绝道破玄机:“想到空灵笔有神,每从游戏得天真。
笑它正色谈风雅,戎服朝冠对美人″。
之后,又有王国维在《学小言》中道:“学者,游戏的事业也。
”并进而说:“学者,不外知识与感情交代之结果而已。
苟无敏之知识与深邃之感情者,不足与于学之事。
此其所以为天才游戏之事业,而不能以他道劝者也″。
王国维所论之“学″当然包括诗在内,而且诗是学“大家族″中最重感情者。
古今中外各家的游戏说,我的理解是可归结为“童真″和“缘情″。
童真,“六九童心尚未消″是诗家的最高境界;缘情,出自陆机赋》:“诗缘情而绮靡″。
一提到“诗缘情″说,人们自然会想到“言志″和“载道″。
历代封建统治者均看到诗在社会有一定影响力,为了为己所用,他们把“言志″、“载道″的真善内涵抽去,而不断地塞进皇家的私货,改制成两把枷锁,堂而皇之地套在诗身之上;另诱以科举功名,压以文字大狱,就像一把双锋利剑,欲令天下诗人尽入彀中,于是应制诗年年不绝,代代无穷。
后又有“服务论″,诗成了服务小姐,“顾客″便是上帝,要察颜观色,到头来只能唯唯诺诺,莺歌燕舞,供上一笑。
后更有“工具论″,诗变得更加可怕了,是“一个阶级推翻另一个阶级的舆论工具″之一,如此,“为诗欠砍头″(陈寅恪句)随时地威胁著诗人的心理,这种充满著血腥味的危险的“游戏″,当然是儿童不宜的了,更何来无忌童
总而言之,各家所说的“游戏″是指心灵的游戏,诗词既然是心灵游戏,尘世当大赦之,不要让它去“服务″,去投其所好,也无涉功利,要还诗人心中一个儿童乐园,还诗人一角自由天地。
任情率真,无拘无束,“来不可遏,去不可止″(陆机赋》),钱理群所评的“打油诗″正是这种境界。
拙诗道:“我爱诗略带油″。
现在,请来看看本书封面,此乃诗书画印大家林锴兄设计的,上书“杂花生树,乱石崩云″八个大字,是我撰的集句联,“杂″“乱″两字正好借来形容我这卷“打油诗″。
“杂″,朋友们可理解为“杂诗″、“杂文″、“杂家″、也可以看作是“杂货摊″。
此外,“杂花″也是野花,我写诗既非家传,也无师承,纯属自通自娱,带有点野性不足为奇也。
至于“乱″,吾诗不言“志″,不载“道″,不入“温柔敦厚″囿内,不衫不履,无教无法,“情之所至,诗词自来″而已,上述种种,是不是“乱″了套?
但祈读者不会联想到那段著名的最高指示“只许他们规规矩矩,不许他们乱说乱动″中的“乱″字,善莫大焉!
清入张潮道:“人生必有一桩极快意事,亦不枉在生一场;即不能有其事,亦须著得一种得意之书,庶无憾耳。
″现《点灯集》编成在此,对上述诗文议论有兴趣的朋友们不妨一读。
龚自珍知交魏源曾有信给他进忠告:“常恨足下有不择之病″,“不择之病″,吾诗亦有,愧无良药,只好由它。
香港学教授周锡韦复兄来信竟道:《点灯》诸诗“口没遮拦,动而过瘾”、并不以“口不择言″为病,反以为佳,他的说法亦是很多朋友的观点,可见时代不同了。
历史在进步,拙诗道:“友尽与时俱进者″,此所谓也。
是为自序。
二零零三年于点灯书屋
点灯集·各家评语
周退密上海文史馆学者、诗人、书法家
诗歌须为时而作,白傅言之久矣。
变风变雅,此内容变化之时也。
宋词元曲,此形式变化之时也。
乃至于语体白话,此受欧西诗风浸润,内容与形式皆变之时也。
吾友何君永沂,以其精微洞察之力,写机智辛辣之诗,针对时代,与白傅讽谕异曲同工,可谓为时而作。
以“点灯″名集,显幽阐微,洞烛世态,此诗人立言之旨也。
铸鼎象形,顽廉懦立,此诗人入世之愿也。
读何君之诗,当作如是观。
贺苏(湖北大学学者、诗人)
《点灯集》作者自谓其诗“不伦不类、不规不矩、不温不柔、不敦不厚″,“正统派、庙堂派都看不上眼″。
窃以为《点灯集》之价值,恰在于此。
诗无激情,非诗也;诗无形象,非诗也;诗无境界,非诗也;诗无历史反思,更非诗也。
《点灯集》之诗,有激情、有形象、有境界、有历史反思,此真诗也。
一个失掉自我的诗人,不成其为诗人。
《点灯集》有黄仲则,有龚自珍,有聂绀弩,更有作者自己——一个昂然而立直面人生的智者。
我是“江湖一个野诗人″,未入庙堂,不属正统。
酷爱聂诗、熊诗、何诗。
聂、熊、何均为反温柔敦厚诗教之最力者,何尤甚。
读他们的诗,可治文人的软骨證。
梁藻城(顺德布衣诗人、书法家、曲艺家)
君诗取径广阔,今古同参,尤于当代名家之致意焉。
读其诗,冷焰奇气,迫人眉宇;风雨鸡鸣,惊人好睡。
尤复博采语汇,腐朽神奇;直抒胸臆,奴视风雅。
或有病其放诞不醇者,不知其可贵处即坐是。
温柔敦厚云云,乌足以牢笼才人也哉。
(中国社会科学院学者、作家、诗人)
永沂先生正式出版《点灯集》,忆录以往所上笺启中的读后之语以代评:(二零零三年二月二十八日先生诗功日深,诗境日进,“不作人间第二流″,正非虚语。
《自嘲》四律,郁怒排宕,如“诗随序变观桑海,邑有盲流愧杏林″,“未缘酒烈销前事,肃听宫深唱后庭″诸联,最与散宜生神似而非貌袭,佩服佩服。
二零零一年四月十一日信) 拜读大作《点灯》(六——八月)选录,美不胜收。
其中《大梦》二律、《主、奴才、奴隶》(六叠),皆淬然见道之音,非寻常吟咏。
而《夜饮剡溪值月圆》一绝,淡墨浓情,尺幅千里,尤得风雅之正,讽诵涵茹,胸开宽,不徒艺境高妙已也。
二零零一年九月廿一日信) 大诗《三笑》三律,曼衍鱼龙,忧深虑远,吾于笔墨外窥其用心,即以“我存我处费吟哦″品之,何如?
大作鉴诗集代序,深入自得,而又足以阐发熊公诗心,论文难到之境也,佩服佩服。
解“涌血成诗喷土墙″之“墙″,尤出人意外,顿开茅塞。
二零零二年一月十五日信) 大作美不胜收,赠侯井天先生四律,尤见功力,“修道懒观儒外史,得闲来坐井中天″一联,概括侯公平生,深抉笺聂事,巧切姓名而不伤雅,得散宜生家法,佩佩。
二零零二年五月二十六日
鉴(广东中华诗词学会常务理事,《路边吟草》作者)
永沂《点灯集》要正式出版,大喜。
记得八年前我曾有诗题道:“敢在深宵大点灯,管他太守田登
诗如紫外光犀利,穿透泉台十八层。
″今觉意犹未尽,再题七律一首为贺:“何郎讽鬼又欺神,郁郁文章猛谑辛。
说笑无妨三石假,言情必认十分真。
点灯偏不留官面,起搏因怜缺氧人。
正值儒林萧瑟日,杏林开出一枝春
林锴(北京文史馆诗人、画家、书法家
何大夫:……君自谓首先是大夫,其次乃诗人。
弟未经君号脉,医道深浅未敢断。
而作为诗人,君真一等才也,所作往往妙语如珠。
而集句联一集,有庄有谐,有的令人喷饭,有的令人沉思,有看似未工而转妙者,佩极、佩极。
二零零一年十月十一日
马君骅(安徽大学文学院学者、诗人)
余患眼疾,持放大镜反复阅读《点灯》诗,视为一大快事。
还用卡片抄下几十副诗句佳联,在手边常读常新,有的佳句,在反复玩味之馀,兴犹未尽,忽而兴来就用宣纸写出,挂在书架旁以求读得方便,抬头便见也。
宋诗论大家严羽《沧浪诗话?诗辨》曰“夫诗有别才,非关书也;诗有别趣,非关理也″,钟秀评:“严仪卿曰:‘诗有别才′,千古定论。
″(《观我生斋诗话》卷一)何君永沂读医书,操医业,而善于诗,洵具天赋“别才″、“别趣″。
严氏下文接云:“然非多读书,多穷理,则不能极其至。
李东阳评:“然非读书之多,穷理之至者则不能作。
论诗者无以易此矣。
″(《麓堂诗话》)李肯定严说是。
永沂业馀芸窗穷研历代名家诗词,涵泳融贯,取精用宏,造诣诗风别具一格,正證严说不诬。
沧浪又说:“夫学诗者以识为主,入门须正,立志须高。
崔旭评:“学者识之体,悟者识之用也。
‘读书破万卷′,学也;‘下笔如有神′,悟也。
″(《念堂诗话》卷三)严、崔所说“入门″、“立志″、“学与悟″“体与用″,皆植根于“识″。
何君之诗有自己独具之“识″,不蹈凡俗,不落言筌。
又与上说合。
才学识三者萃于一身,宜乎《点灯》卓尔不群。
张金煌(湖北大学学者、诗人)
岭南,像鉴这样的诗人还有不少。
由于他们“公私交往久之,肺腑相倾,肝胆相照,蹇运近似,诗道复合″(李汝伦语),而且常有唱和,他们的诗事实上已经形成了中国当代诗词界的一个十分活跃的独特的诗派,我想大概可以名之为“岭南派″吧。
鉴、李汝伦朱帆就是这个流派的代表。
其实它至少还应该包括另外两位诗人,一位是身居武汉的,以“老夫今有幸,不写示儿诗″的脍炙人口的名句而蜚声海内外的八十五岁高龄的老诗人贺苏先生;一位是以《点灯集》饮誉诗词界的中年诗人何永沂先生
(《读<路边吟草>》)
梁守中中山大学学者、诗人)
梦楼主人何永沂兄近拟重订出版其大著《点灯集》,忆昔读《点灯》初本时,曾集其句得七绝一首,诗云:“一自飞霜冷小,尚留莺唱绕南柯。
烟花散尽天如墨,起读文山正气歌。
″此集句诗自觉尚浑成,当合清梦楼主人脾胃,此亦不评之评也。
陈永正中山大学古文献研究所研究员,博士导师、中国书法家协会副主席、广东书法家协会主席、广东诗词学会副会长)
诗之为道,有如佛法,以传灯,光明不绝。
何子永沂以点灯名集,其意或在斯乎!
抑谓前灯已熄,何子以大精进力,见身为灯,欲度世人于渺漠暗冥之乡乎!
周锡韦复(香港大学中文系学者、诗人)
《点灯》诸诗,动而过瘾,顺情直遂,口没遮拦,又能出以形象,为社会传神,为生民写照,而又有真我在,此境良不易到,佳作也。
何君点的是“无影灯″,手术台上,一切清楚了然。
于苦笑热骂、长针利刃间,隐藏著医者的仁心,所以为贵。
有诗人之诗、学人之诗、画人之诗,何君的是扁鹊华佗之诗。
药石有灵,触手生春,深愿如此。
熊盛元江西诗词学会副会长)
何子永沂,真率之士也。
术擅歧黄,性耽吟咏。
所为诗词,渊源有自。
悄立市桥仲则之吟肩常拍;狂胪文献,定庵之坠绪遥承。
尤可贵者,每以良医之眼观世,洞察疮痍,深明痼疾,故形诸笔墨,虽多骇俗之言,而皆率真之情也。
如“随风日夕软丝长,舞态翩翩绿满塘。
愧我亦曾腰几折,有何本事笑垂杨”(《垂杨》),讽世之馀,亦反躬自问,具见仁人肠。
彼胁肩奔走,曲学阿世之徒,诵此能不愧死乎?又如“任是深山多绿意,也应无计避红尘。
半生气短空馀骨,六载宵长苦待”(《居秋思》),已落红尘,何来净土?纵欲追寻,亦犹逃峰赴壑,避溺投火,终归一梦。
梦已成空,犹自苦待,其理想之执著,信念之真诚,直可感天地而泣鬼神矣。
定庵“宫扇已遮帘已下,痴心还伫殿东头”之句,能不感极而悲,悲极而奋起乎?际此星沉月落之时,一灯熠熠,红接混茫,照征人之前路,慰志士于长宵,岂不远胜于州官之火,旋烧旋空也耶。
黄坤尧(香港中文大学中文系学者、诗人)
永沂兄敏于事变,写作甚勤,贴近时代脉搏,弥漫社会气息,嬉笑怒骂,见诸笔墨。
惟于诗律则不甚措意,大抵自成一格,深具打油韵味,琅琅上口,抵死幽默,读者当有会焉。
其实诗艺多方,而大盗不止,虽秉春秋史笔,于事何补,要识牢骚发尽,旋惹愁。
湘泉痛饮,万方多难,抒情言志,自保灵根。
诗中自有一片性情天地,繁花异卉,永沂惜之,并邀共勉。
有诗为赠:“久慕医生大点灯,肺炎毒语丁宁。
人间多少荒唐事,失笑统归非典型″。
背景地图 当代地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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